90后妈妈自述为了生孩子,我几乎把命搭上

大家好,我是大表哥。

今天,栏目要给你们带来一个有些残忍的故事。

“保大人,还是保孩子?”

一些国产剧里,每当上演难产的剧情,产科医生就会这样问家属。

两条都是鲜活的生命,如何抉择,格外考验人性。

有人不相信人性。

几年前,一位90后产妇,在被推进产房的前一秒,偷偷塞给医生一张纸条:

“一会如果发生意外,不管任何人说什么,都要先保我。一定记得,不管孩子是不是男孩,都要保我。”

我们不知道,产房之外发生了什么,让这位准妈妈做出“先保我”的选择。

但,我们今天邀请到有类似经历的女孩亚亚,来讲述她的故事。

怀胎七月时,她被查出重大疾病,医生要求她立刻终止妊娠,否则性命难保。

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?

“大热天的穿什么高领,别人还以为我家暴你。”每当我夏天穿着高领衫出门,老公宁泽都这样吐槽。我苦笑。穿高领不是因为我喜欢,而是为了遮丑:4年前的那场开胸手术,在我胸前留下了一道一指宽、20厘米长的刀疤。从脖子到腹部,像一条狰狞的蜈蚣趴在皮肉上,丑陋至极。手术后,我虽然死里逃生,这道疤却成了我的心病。宁泽安慰我:“多亏了这条疤,你才好了。它救了你的命,你怎么能嫌弃它呢?”说不嫌弃是不可能的。只要一看见它,我就会被拉回到4年前的那个冬天。那时我怀胎七月,正欣喜地期待着新生命的到来。命运却突然抛给我一道选择题:我的心脏主动脉破裂,要保命,就终止妊娠;继续保胎,我就随时可能死于心衰。选孩子,还是选自己?初次怀孕,想不到就要面对这样残酷的选择。怀上这个孩子,其实挺曲折的。我有先天性心脏病。2岁时查出心脏室间隔缺损,2毫米,需要开胸做修补手术。那时家里穷,动手术的事情一直被推后。6岁时,爸爸做生意赚了点钱,医院,一检查,发现室缺自愈了。医生说,自愈的概率不到20%,那时我还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儿。后来,我上学、工作,体检做心电图都没问题,和正常人无异。大学时,我玩QQ飞车认识了宁泽,他体贴、幽默,在游戏里我们结婚了。网恋很快奔现。现实中的宁泽身长一米八二,高大威猛;心思却很细腻,一顿饭下来,我葱花全部挑出来的小动作都被他看在眼里。都说网恋不靠谱,但我和他恋爱四年,感情不断升温。一毕业,我就揣着户口本,奔袭一千七百多公里,从内蒙古远嫁到天津。婚后两年,双方父母催着我们造人。医院做孕检,一查心电图,心率飙到20多(正常60到00),就跟装了小马达似的。医生知道我有先天性心脏病,就劝我先调理身体,等各项指标恢复正常再要小孩。双方父母一听,都挺上火,猛劲儿给我补。我简直化身人形药罐,各种中药、西药,吃得我洗澡水都有了药缸子的味道。公司组织体检,第一年,我因为备孕拍不了胸片;第二年,我还在备孕。同事里渐渐传起了闲言碎语,说我“怀不上小孩”。焦灼、怀疑的负面情绪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了我,而宁泽就成了我发泄的“垃圾桶”。每次闹情绪,我都把“离婚”挂在嘴边。宁泽赶紧安慰我,没事的,大不了不要孩子,两个人也能过好一辈子。好在,调养两年后,我孕检各项指标正常了。年的春天,在两个家庭殷切的盼望下,我怀孕了。将为人母的喜悦只持续了29周,然后就是一道晴天大霹雳。儿时折磨过我的先心病,又像幽灵一样回来了。起初我身体没有任何不适,每天上班下班,买菜做饭,收拾屋子,即使怀孕也活蹦乱跳的。七个月时,我和宁泽商量顺产还是剖腹产,我想顺,听说剖会留疤。他说,你不是心脏不好吗,不能顺吧,去做个心脏彩超好了,让医生定夺。我去了,一查,心脏主动脉窦瘤破裂。瘤,破裂,听上去挺严重。但做彩超的医生说,没事,生完孩子做个小手术就好了。我信以为真,还没心没肺地去吃了包子。第二天例行产检,我拿着彩超结果去找产科主任。她一看报告单,眉毛就拧到一块。我心里一沉。她表情严峻地看着我,说,你不能要这个孩子了,我们建议你终止妊娠。我愣在原地。诊室里有七八个来看病的孕妇,我就站在她们中间,眼泪啪啪往下掉,表情却还努力很自然。我说,为什么?主任说,你这个病,很严重,就是心脏主动脉上长了个瘤,一旦破裂,几周或几个月之内就会引发心力衰竭而死。而你已经破了,随时都有生命危险,还是赶紧做手术保全大人吧。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,自己一个人,站在医生面前,站在那些好奇地看着我的孕妇面前,情绪管理溃不成军。我失魂落魄地出了诊室,外面是一条走廊,通往产房。不知怎么的,我走到产房门口,看着一个个产妇被推进去,新生儿被抱出来,脑子里想的都是些有的没的:终止妊娠是不是引产?引产是不是很疼?我已经请好了产假,周围人都知道我要生,如果我的孩子没了,他们会怎么议论我……我又跑回去,问主任,我可不可以留下孩子?主任的回答掐灭了我的希望:八年前,她遇到一个情况和我一模一样的病人。那名产妇怀孕35周,窦瘤破裂,做剖腹产和开胸联合手术。最后孩子下来了,大人直接死在手术台上。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,我第一个拨通了妈妈的电话。一听到她的声音,我的眼泪又绷不住,觉得特别委屈。我说,他们不让我要孩子。妈妈一边安慰我,一边赶紧让爸爸买机票来看我。关键时刻,父母就是我的定心丸。我开始恢复理智,在医院光顾着哭,大脑基本是死机状态。上网一查“主动脉窦瘤破裂”,产科主任没有危言耸听,确实挺危险。但我还是很想保住孩子。晚上宁泽回到家,我跟他说,孩子都这么大了,我舍不得,而且保不住也很丢脸。他抱住我,坚定地说,他跟这个孩子是有情分,但并不深,和我比起来微不足道。明天,他就请假,陪我看遍医院。如果所有的医生都说,这孩子不能要,那也算对得起它。夜里,宁泽睡着了,我辗转反侧,难以入睡。万一,我跟那个产妇一样,生完孩子死在手术台上。那我的孩子,生下来就没有妈妈。而宁泽,以后要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,再婚估计也困难。这对他们公平吗?我心中纠结万分,腹中又传来一阵闷痛,是孩子在踢我。白天医生给它下“死刑判决书”的时候,它也在踢我,仿佛在证明自己。“妈妈,我好好的,为什么不要我?”B超结果显示,它是个健康的宝宝,心跳一分钟48下,强劲有力。它没有错,错的是我,是我太不争气。怎么办呀?我一遍遍问自己,黑暗里泪水湿透枕巾。转机出现在一通电话后。打来电话的人,是妹妹。她开门见山地告诉我,姐,医院,找心外科的XX教授,他的号码我短信发给你。一年前,妹妹的儿子刚出生5个月,就被检查出先天性心脏病,室缺6毫米。妹妹带着他到处求医问药,终于,在北京成功做了右侧切修复手术。小外甥现在岁半,康复得很好,能走能跑,会叫妈妈。老实说,接到妹妹的电话,我多少有些意外。我们之间其实很少联系。妹妹比我小两岁。她出生的时候,我正好查出先天室缺。因为体弱多病,我从小就占据了父母更多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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